《孔乙己》续写

时间:2024-02-08 11:13:36
《孔乙己》续写

《孔乙己》续写

《孔乙己》续写1

集市上车水马龙,来来往往的人川流不息。孔乙己倚在道边一棵大树下,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。树上的叶子一片片地飘落,他便一声声叹息。偶尔跑来几个孩子,好奇地看着孔乙己折断的腿,孔乙己便会笑笑说:“莫奇怪,跌断,跌……”孩子听懂他在说什么,便一哄而散了。

“孔乙己!我可找到你了!”街对面跑来了一个乞丐打扮的人。“孔乙己,告诉你啊,听说一会儿广东乡试的范举人要路过我们鲁镇集市,兄弟们能大赚啦!”孔乙己笑笑便转过头去,说:“读书怎能落得乞丐一般?那种事情做不得。”“你这老头子,给你指个发财的机会你不去做,饿死你活该。”说罢,拿乞丐变走了。孔乙己只是叹气。

“范举人路过此地,闲杂人等一律闪开!”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一边跑一边喊。身后,是八抬大轿,十多个随行的侍从,五六匹马上驮着大大小小的箱子、布匹、礼盒。那场面,恐怕在这小小的镇子上从没有人见过。正在这时,一群乞丐跑到了路中间,挥舞着手中的棍子,范举人的“大部队”不得不停了下来。“怎么了?”轿子中的范举人高声说道。“回范老爷,一群不知从那儿跑来的要饭的挡在了前面。”一个小侍从冲着轿子说道。只见轿子前的布帘被轻轻掀起,伸出一只手,手中是大大小小的铜钱,拿手一挥,足有二三十个大铜钱噼里啪啦掉了一地,乞丐们一哄而上,纷纷去抢地上的铜钱。范举人轻轻撩起旁边的小窗帘,一边看着他们抢钱的样子,以便哈哈大笑。这时,他看见街边大树下依着一个断了腿的老头,那老头也伸长了脖子去看地上的铜钱,范举人又掏出五个铜子,递给娇外的随从,示意将铜子送给那个老头。

“拿着,范举人赏你的。“孔乙己看着这五个圆圆的铜子,伸出一只布满老茧的手,接过铜钱。握着五个铜子的孔乙己嘴里还不停地嘟囔道:”读书人,不能和乞丐一样……”

秋风带走了树上最后一片叶子,范举人大轿越走越远,渐渐消失在鲁镇及集市的尽头。只有孔乙己拿着铜钱,还不停地说:“读书人的事…不能和乞丐一样…不能……”

《孔乙己》续写2

北风萧瑟的古城大街,人烟了了聊,不时闪过几身人影,发黄褶皱的老报纸伏在光滑的青砖土路上,随风而起……

“人生百态,世态炎凉…苦矣,苦矣…也罢也罢…”在一个不起眼的夹角里,一位鼻青脸肿、风华残烛的老人,双臂紧抱在胸前,双腿畸曲般的散在地面,脸上那乱糟糟的胡子,任风吹打,在那胡子乱颤的一瞬间,好像都能感觉到不是风将胡子吹的抖动,而是老人卷缩在哪里瑟瑟发抖,苦声连连,路上的行人偶尔从他身边走过,但他们却视而不见,似乎他们的心比这呼呼的北风还要萧凉!这种场景,给这古城又添了一份悲凉……

“我孔乙己一生苦读圣贤书,为的是中个状元,争个脸,可是到头来落得这般惨境,我不甘心呐!天!为什么这般对我,我孔乙己来到这个世上,就是来受罪的么!既然这样的话,生亦何欢?死亦何苦!”

孔乙己死死盯着这片土地,冷笑到,“天要亡我,也罢!天要亡国,快哉!快哉!哈哈哈哈……”孔乙己笑着倚墙侧躺。

一个小女孩和她妈妈从旁边经过,小女孩指着孔乙己问:“妈妈,他在干嘛呢?”中年妇女瞥了孔乙己一眼说:“死要饭的,不要管他。”小女孩与妇女匆匆走掉,扬起了一阵黄土,在孔乙己面前弥漫……

一位身穿高贵西装的中年男子从旁边经过,仰着头看了孔乙己一眼,嘟囔道:“出门遇见这么个快死的人,真晦气!”中年男子匆匆走掉,扬起了一阵黄土,在孔乙己面前弥漫……

一个黑不溜秋的乞丐从旁边经过,看到孔乙己,眼中却放出阵阵光彩,丢到手中别人吃剩的菜,扑在孔乙己身旁,把孔乙己身上那唯一一件取暖的短棉衣脱了下来,嘿嘿的笑着“今天真走运,捡到那么多菜,还捡到一件短棉衣,哈哈!走狗屎运了,兜里居然还有十九文钱,今天去喝两壶……”乞丐蹦蹦跳跳的走掉了,扬起了更大一阵黄土,在孔乙己面前弥漫……

要是平常人的话,早就边咳嗽边揉眼了,而路边的那个人,手却耷拉在地上,头仰望着天空,现在似乎连白云在他眼中,也变得黑暗与空洞……

古城后山的树林中,纷纷落下的枯黄树叶,不时传来野兽的咆哮声……

《孔乙己》续写3

又是一年,秋风无情地打在人脸上,掌柜的正慢慢地拨动着算盘进行结账,忽然说道,“孔乙己还欠十九个钱呢!”短衣帮中有一人喊道,“他偷了丁举人的书,被打折了腿,还有甚么脸面再来了!”众人哄堂大笑,掌柜的不屑的用鼻子一哼,便不再理会。

过了几天,咸亨酒店里来了几位报录人,询问掌柜,“请问孔乙己孔举人家住哪里?”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,掌柜的结结巴巴的说,“孔……孔乙己?中举了!”大家惊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,还是掌柜的反应快,告诉了他们地址,送走了报录人后,掌柜马上吩咐小伙计“快,去把我新定做的那一套衣装拿来,要全套的,还有,把那几坛上好的女儿红拿来,我要去给孔老爷贺喜了!”

掌柜带着一路人马,浩浩荡荡地来到孔乙己家中。只见孔乙己潦倒地斜倚在破旧的茅屋前,目光呆滞,须发乱的不像样子,而屋内只有一个破旧的大铁锅。掌柜凑上前去“孔乙……不,孔老爷,恭喜您老高中了!”孔乙己一下子愣住了,随即便口吐白沫,昏死过去。众人一下子慌了,早有人将孔乙己扶了起来,也有人端来了一大碗水,给他灌了下去,还有人飞快的跑了出去,将郎中请了过来。

过了一会,孔乙己醒了过来,却发现自己已被换上了一套干净的崭新的长袍,掌柜的忙凑上前去笑眯眯的说道,“恭喜恭喜,孔老爷高中了!”四下早有人议论开来“我早就看出来,孔老爷天生的富贵相……”“是呀是呀,孔老爷深藏不露呀!”孔乙己用惊异的目光看着大家,苍白的脸上带着迷惑的表情说道,“这不可能,我连秀才都不是,怎么可能成为举人呢?”掌柜的忙说,“孔举人过谦了,在下之前多有冒犯,还望恕罪。”说罢连连作揖。

这时,一个小伙计飞快的跑来,大喊道“弄错了,掌柜,中举的是邻村的孔一季!”大家都愣住了,一时间静极了,只听见秋风吹落枯叶的声音。掌柜忽然一把将孔乙己身上的衣服扯下来,冷笑一声,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就知道你没那个本事!”说罢,扬长而去,众人也墙倒众人推,破鼓乱人捶,愤愤不平,甩袖离去。孔乙己在一惊一喜一悲之中支撑不住,口吐鲜血而死,可离开的人们却无一人照顾孔乙己,孔乙己这回的的确确是真的死了……

《孔乙己》续写4

直到第三年,人间蒸发的孔乙己又出现了。我至今记得那个一袭长衫,手执一把纸扇,意气风发地走进酒店喝酒的样子,虽已发迹,但他仍然保留了站着喝酒的习惯,唯一不同的是,昔日那些人,如今个个对他点头哈腰的。也不知发生了什么,他竟有如此大的变化,听掌柜说,他这几年竟放弃了自己的书生气,改掉了好逸恶劳的毛病,做了生意,也赚了不少。孔乙己还是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孔老爷。

“孔老爷又来喝酒啊!”孔老爷在在众人的问候中走进店里,一路满面春风。只对那些个短衣帮不理不睬,“哟,孔老爷来了,来,快落座。”“坐什么坐,我又不是那群穿长衫的,整天一副老爷作派。”“是,是,您说的是。小二,快 ……此处隐藏6040个字……眼,眼前竟浮现出一幅栩栩如生的画面。画面上,他看到了自己高中了举人,正坐在公堂之上审案。堂下乃是“咸亨酒店”的掌柜。掌柜告孔乙己欠了自己十九文钱,至今未还,他希望县官判孔乙己即刻就还,否则就杖责二十大板。于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被带到公堂之上。他一看,这人竟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,急得用力一跺脚,结果气急攻心,双眼一瞪,不省人事了……刹时,寒风猛烈地吹,吹醒了他,也吹散了他眼前的画面。他焦急地用力去抓,却什么也没捞到,而他再也未能熬过这个大雪风飞的夜晚。

秋天结束,落叶脱落,回归于土地;冬天降临,无情的雪花,预示着他生命的终结。

春天来了,又是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,可孔乙己的生命已经随着冬天的脚步远去了。

《孔乙己》续写13

寒风凛冽,街上寂寥无人,只见一个黑影艰难的向前挪动着身躯,他盘着双腿,用那双脏兮兮的、皮包骨头、青筋凸现的双手慢慢的向前“走”着。他就是孔乙己。——孔乙己又回来了。

孔乙己依旧是那身不洗不换的破夹袄,脸更加的黑而且瘦了。可见孔乙己这段日子过得并不容易。现在,他又饥又渴,嘴唇又干又痛,虽不时用舌头去滋润,可仍不见效。

他“走”到一户人家前,这是一户大户人家,想必会得到怜悯与施舍。孔乙己这样想着,心里充满了希望。这时,从屋里走出来几个人,其中一个人好面熟啊!不,简直是刻骨铭心。他就是丁举人,那个打折了自己腿的丁举人。孔乙己又羞又愧,又气又恼,立刻举袖遮面。

“滚吧,你这……”孔乙己想骂一句脏话,又觉得与自己读书人的身份不相称,终于把将出口的脏话咽了下去,这使他如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。“我可不想再看到你!”孔乙己心里喊。可是这就像中秀才一样,越希望则越不成。丁举人慢步踱到孔乙己,他停下来,俯下身子,拉开孔乙己用以挡面的衣袖,说:“孔乙己,你还要偷东西吗?再偷,只怕双手也没有了。”

士可杀不可辱。孔乙己迫切的想逃开,他受不了别人的讥讽与嘲笑。他好不容易逃了出来,眼睛里流着泪,心里流着血。又到了咸亨酒店,闻到了那诱人的酒香。但他不能进去,他还欠掌柜十九文钱呢。孔乙己咽了口唾沫,难过的闭上了眼睛。

“叮当…。”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耳边滑过,孔乙己吃力的睁开眼睛,只见一枚铜钱滚落到自己的手边。“滚开点,叫花子……”一位穿着长衫的男子嘴里骂骂咧咧的,丢下一枚铜钱,走开了。

看着那枚铜钱,孔乙己没有去捡,也许这个铜钱可以买一块烧饼,可以让他苟延残喘。尽管他已很久没有吃东西了。他想到了“廉者不受嗟来之食”的古训,他又无力的迷上了眼睛。

朦胧间,孔乙己梦见自己考中了秀才,中了举,又中了状元,高头大马,披红挂彩,打马游街。还是咸亨酒店,觥筹交错,孔乙己踌躇满志,醉醺醺的坐在众人中间。他的身旁侍立着丁举人、钱掌柜,还有许多长衫主顾……

孔乙己再咽了一口唾沫,永远的闭上了眼睛。

《孔乙己》续写14

孔乙己醒来时,眼前是一片纯白。

这里便是人们所说的天堂么?孔乙己眨了眨眼。

如此纯白,如此圣洁是了!这里便是天堂!孔乙己欣喜万分地站了起来,向四周张望。

旋即,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,掸了掸早已破旧不堪的长袍,站直身子,微微昂起头扫视着身边。天堂啊,也就只有像我这般高等的读书人才能进罢!像那些凡夫俗子,品格低劣,行为龌龊,思想落后,甚至嫉妒我诋毁我偷东西!算了,不与他们计较。他们那般低俗的人,也是入得了我眼的么!

扫视一周,在孔乙己视野内只有一名童子持着比自己高的扫帚扫着地。于是他缓缓踱着步子过去,使自己显得有与众不同的高傲,走到童子身边停下,“汝知此为何地否?”

童子并不睬他,仍然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地。

孔乙己有些不快,但他自恃为温文尔雅的读书人,想不与一不懂事的童子计较,于是微微弯下身子又问:“汝知此为何地否?”

童子抬起头,用不明意味的眼光打量了他一下,“你就是孔乙己?”

孔乙己一阵暗喜:想不到我竟然这么出名,连一介扫地童子都认识我!但他面皮上仍是一片高傲,直起身子道:“汝怎知吾名讳?”他本想看看童子一脸崇敬的道上缘由,谁知童子不仅没有任何表情,反而回答起了之前的问题:“这里是冥城,专门容纳无去处的残魂。”

孔乙己瞪大双眼:“吾绝非残魂!”他死死盯着童子。“城城主居于何处?”

“我就是。”童子笑了笑,将扫帚一搁。孔乙己眼里似要喷出火来:“吾绝非残魂!此绝非冥城!汝绝非城主!”

童子的目光骤然犀利, 抡过扫帚往孔乙己头上一敲,孔乙己顿时觉得身体一阵瘫软,不受控制的陷了下去。他发现,他正慢慢渗入童子刚刚打扫过的砖石的缝隙。耳边不断传来童子清冷的声音:

“孔乙己,清末书生, 毕生未曾进学。不愿工作,嗜酒,偶有偷盗。”他正欲分辩,却发现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部分已经极少。

“窃何氏之书,腿击打致断,因饥寒交迫、伤口感染而亡。”孔乙己已彻底不见。

童子原地怔了一会,又一脸淡然的拿起扫帚扫起地来。

《孔乙己》续写15

且说孔乙己最不风光、也是最后一次“走’出了咸亨酒店。

他听到了别人的欢笑声,但他早已是满心颓丧,满心悲凉。是什么支持他的身体?他不知道。他像具死尸一样麻木,一点一点地向前挪动身体。

“听说了吗?小六子是…”不知是谁的声音这样大,这样尖锐.几乎将孔乙己吓懵了。“是谁,谁在说笑?他在说我么?”孔乙己想到这儿,浑身一激灵。

我与人无冤无仇,干吗要说我?那,那声音怎么如此之熟?难道,难道是……他?孔乙己想到自己被打断的双腿,心中的恐惧已是难以形容。他竟然能在又饥又冷的情况下,以惊人的速度“走”了好久。他慌了,乱了,脑海中一片空白,心中只有一个字:逃。

最终,他在一棵光秃秃的大树下靠直了身体。

风又大。孔乙己又黑又瘦的脸上总带着恐惧的神色。他很累,闭上双眼休息。忽然,他听到了马蹄的声音。

——是马车,马车!他们,他们追来了!

孔乙己睁大双眼向前看去,隐约有马车过来的样子。孔乙己想逃,可哪有力气呢?他闭上了眼睛。

“啪!”孔乙己吓一大跳,努力睁开双眼。他看到一个蓝色的小口袋,也许是方才那驾车人掉下的吧1——里边是什么呢?钱吧,一定是钱。

孔乙己眼前顿时一亮。钱,可是好东西吗!于是他努力伸手去钩。

——钱!我欠掌柜的十九文大钱呢,说过要还的。不还,别人把我孔乙己当什么人?有钱了,该干什么?考举人。考上举人呢?打,打丁举人,丁举人……这时,他的眼睛瞪大了起来,说:“那还是我这个孔乙己干的么?我还是自己么?”

刹那间,他只觉得无数双丁举人的眼睛瞪着他,疯狂的、奸诈的、残忍的……他倒下了,紧紧蟋成一团。

第二天,有人从这儿经过,看见了一幅古怪的画面:一个怪人,紧蟋成一团。手边不远有另一个人的头骨,白森森、白森森。

别以为那是什么好画面,当时吓晕的就有一个人,外加一匹可怜的老马。

我想.这是孔乙己受到的惟—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最优厚的待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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